本文译者孙榕泽
有一张图十分幽默的描述了近几任美联储主席身高与美国利率的关系,其中保罗沃克尔当仁不让的成为其中的“最高者”。作为过来人,沃克尔和另外一位金融大佬彼得森近日在
纽约时报上撰文解释了为什么美联储不能加息。
我们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有179岁,我们的孙子孙女加起来有13个。我们曾为两党总统服务。我们曾经见过许多大选——但没有一个像现在一样奇怪。在这场大选中充满了侮辱、咒骂、和迎合,而不是对国家走向和政策的严肃辩论。而正确且可持续的财政体制是任何可行经济政策的支撑。
是的,美国是可以处理之前预计的高达6000亿美元的2016年联邦赤字。但这一数字在今年已经急剧增长,并保持在GDP的75%左右,这一数字为1950年二战期间预算激增后首次出现。从长期来看,在纳税和开支政策的影响下,这一数字的增加会导致美国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财政挑战。国会预算局预计到21世纪中期美国债会高达GDP的140%,远远高于历史上包含战争之内的任一时期。
这些惊人的数字被大多数人遗忘了,这其中也包括曾经因主张“复苏”而忽视其背后原因的奥巴马政府。
对奥巴马来说,不幸的是,上周有消息披露,除了民主党主席唐娜·布拉齐尔外,没有人对民主党全国委员会长向波德斯塔承认“人们对虽然有了新的工作但薪水低感到失落,住房是个大问题,大多数人把一半工资花在租房子上”表示认同。
美国经济的复苏可能迟早出现,但当今负债仍在持续增长,并在周五高达了19,785,585,189,878.12美元,比之前2140亿美元的低点多了将近20万亿美元,奥巴马任期内国债总额几乎翻了一倍,更糟糕的是,尽管并没有需要用大额发债来缓解的经济危机出现,但这一数字再次开始加速上涨。
而在本次奇怪的大选中,两位候选人似乎也对美国经济目前面临的最重大挑战——飞涨的美国负债视而不见。尽管在最终的总统竞选中两位候选人曾对该问题作出简短讨论,但是没有任何一位对未来20年如何抑制债务上涨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
特朗普呼吁削减远超预计开支的征税,但这样做的风险在于会加负债债/GDP比。而希拉里做出了更加均衡详细的提议,却依然不能够降低日益增加的负债压力。不管最后谁获胜,新任总统都面临着财政问题,使他/她必须制定新的战略计划来削减负债以实现对经济的长期分配。
在当前超低利率环境下,债务的问题依然受到控制。但我们一旦增加债务并使利率正常化,利率压力会对我们的预算造成阻碍并使我们不得不缩减其他重要支出。到时候将没有资金来支持现在我们广泛扶持的基础设施项目以及国防重建。
从下图中可以看到,随着负债的不断增长,2016财年负债年增长位列史上第三。
应对利息支出失控的方法是并不只有增加债务还本付息成本:美国政府债务只是美国债务和未来债务总额的小部分。具体有多小?桥水的数据显示,甚至不到美国大量堆积的高达GDP1100%的债务的10%!
人们可能会忍不住思考美国该如何面对增速不断上升的200万亿美元巨额负债,特别是当该增速超过实际经济增长的时候。但由于美联储想再次公开表示美国经济开始恢复(就像他们2015年12月那样,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大错特错)。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在这样一个利率增长,债务猛增的世界,很难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仅仅是联邦支出会被挤压而已,上升的财政赤字会争夺资本市场的资金并且私人部门的能力远超储存、工业、家庭花销以及海外投资。相反,我们会依赖海外投资者收购我们的大部分债务——这会使我们的政府变得依赖“陌生人的仁慈”,但等到借款越来越多时,他们或许不会愿意再伸出援手。
如果我们想让美国保持国内的发展和稳定和世界的领导地位,那么我们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物价上涨会带来负面,正如20世纪70年代通货膨胀和经济不景气带来的影响那样。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解决办法显而易见”—只不过他们不乐意罢了。
考虑到社会福利项目预计将引起未来非利息的增长,我们需要一个现实的方法来实现它们。我们应该逐步调整的社会保障制度,维持退休或临退休的人员现有的福利水平,特别要注意那些最需要关注的人。我们可以更加完善医疗保健系统来控制成本。由于医疗保障占我们未来30年主要社会福利项目的70%,所以控制其成本增长对我长期经济发展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众所周知我们的联邦税收制度并不合理——缺乏公平性、效率不高、而且容易被政治操纵。它充满了排斥、扣除、免税和优惠税率——所谓的税收支出。这些政策每年花费约1.5万亿美元,但其收益却远低于此。税制改革可以提供更好的经济增长激励机制,同时提高收入。
但我们面临着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公平和负责任的改革将需要几年的时间。而企业和个人都需要时间来调整。现在推迟改革只会让以后必须面对的时候变得更加痛苦和困难,也会增加金融危机发生的风险。这就是为什么更有深度的辩论应该立即开始的原因。
然而,在最后的总统辩论中,两位候选人都错过了清楚地展示了他们对财政责任以及国家长期未来的愿景的机会。现在还有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的下一任总统需要在上任第一个月内表现出对此的领导力。
是的,辩论中没有触及什么严重的问题,美国人民不再关心严重的事情。相反,他们更感兴趣的是特朗普是否是普京的间谍,如果希拉里竞选成功是否会立即恢复TPP。
就我们的年纪来说,这些问题显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但是我们的子孙后代会是健全的财政政策下的国家繁荣的受益者。当真正的问题到来之前,你就应该开始有所考虑。
可悲的是,没有人曾经因为看重真正重要的东西赢得了美国大选,就像Ron Paul的例子。对广泛的美国民众来说,应该选择真正值得的总统,但是特朗普或希拉里却经常忽视的重要的事情,而专注于无价值的小事。